墨梅芜音言司歌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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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德拉】关于我们的十五年

·私设拉比德大三岁

·意识流操作,不知所言

文/墨梅芜音言司歌雪


01

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德克萨斯十七岁,卡在少年和成年当口的年纪,乖顺的小姐举起长刀,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收敛锋芒,刚经历过家族覆灭的女孩尚不懂世事深浅,满腔躁狂的血沸在心头,只意要被别人——或者把别人挑发开去,泼得一地滚热才能消解。

和拉普兰德的相遇纯粹是出于合作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,而拉普兰德有那个实力做她的搭档。

在最开始的岁月里,德克萨斯一直以为自己是疯狂的代名词,落下剑雨,剥夺生命,澄金的眼眸被血液的颜色染成橙红,她有时候也会对这样的自己心生恐惧,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,她很快就被无尽的杀戮淹没了。

不动手就要被杀,她没得可选。

但当她遇见拉普兰德的时候,她才意识到世界上的无奇不有。拉普兰德有着适合屠杀的一切特质,偏生就一副勾人的好皮囊。熟睡中敛去戾气的拉普兰德安静而乖巧,有着不输给天使的圣洁模样,这个时候的德克萨斯总要迟疑自己见过的那些疯狂是不是假象,最终也还是说不清道不明,只好把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。

——当然,那时候她们已经是恋人了。

做恋人的拉普兰德其实没有太多改变,她比她大,理所当然地总把德克萨斯当成幼稚的小鬼,拿她六一儿童节的生日做逗乐的笑话,然后被惹恼的德克萨斯掀翻在地折腾得眼角泛红。那时候的拉普兰德是经常笑的,她总是抱着那两把东方风格的刀,坐在天台围栏上抖着腿说些奇怪的话,诸如生存死亡或者星星月亮。德克萨斯从来不对这些话做太多评论,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暗杀名单上的红圈圈上,指尖燃着半根香烟。

拉普兰德是她遇见最奇怪的女人,她们做了近三年最莫名其妙的恋人。每当夜幕降临,她总要跟她做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,并且理所当然,理直气壮。德克萨斯第一次听到这种诉求的时候几乎要崩掉脸上的表情,至少以她的教育程度而言,这种并不应该是能信口说出来还一点都不脸红的事,但拉普兰德就是做得到。

三年后她们分手了,理由很简单,该复仇的都杀了,作为一对理念背道而驰的杀戮情侣似乎也没什么继续相处的必要。拉普兰德迷恋疯狂和自由,而德克萨斯只意去过更平静些的日子。她们最后一次拥抱亲吻,抵死缠绵,然后毫不留恋的向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这是她们的前三年,结局是分道扬镳。

你总觉得这不完全算是爱情。


02

德克萨斯三十二岁那年拉普兰德三十五岁,她们已经在罗德岛结婚了好几年。可喜可贺的是,拉普兰德终于把矿石病压抑在可控范围内,虽然她依旧会因此而死,但也能再多活十来年。三十多岁的女人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日子,虽然拉普兰德依旧热衷于在战场上自我发挥,但总算也学会了教导后辈。

此时的德克萨斯也已经放下心结,至少在现在这种环境下,全然安稳的平静日子是不可能的,而挥刀的理由不仅可以因为疯狂,也可以因为想要保护挚爱的人。

在除却战场的环境里,拉普兰德依旧喜欢说些不着调的话,只是少了些杀戮多了些自然。德克萨斯不再像以前一样去做别的,只是耐心地听着,拿起一根pocky,依旧不会做什么评价。她乐意用最华丽的词藻去赞美德克萨斯,夕阳落在她身上让她的笑容依旧美好如少年。然后她会看见德克萨斯的脸上泛起红霞,这令她快乐地大笑出声来,不去反驳她只意辩白说那只是阳光的话语。

她们是彼此眼中永远的孩子。

拉普兰德的浪漫与生俱来的,杀戮后的浪漫和自然的浪漫之间的转变,也许只需要一份爱。


03

醒醒,你身边只有二十三岁都德克萨斯和二十六岁的拉普兰德。

这时候的她们还在冷战,拉普兰德无心治疗,而德克萨斯只意离开她。少年的棱角尚未从这位黑发鲁珀身上磨净,听起来更像是延迟的叛逆期。这时候的她总是冷淡的,仿佛裹上这层壳就可以改变什么——那并不属于怯懦或者逃避,她只想改变而已。

很显然拉普兰德误会了这一点,她总将德克萨斯当孩子,自然把对方的行为归咎于孩子的行为。她倒也没有什么刻意追回前情人的心思,只是觉得这样不对。

不管怎么说,她们曾经亲密无间。

这时候的拉普兰德对再次做恋人的兴趣已经没有太多。她们分手后她才得了矿石病,这对于她而言怎么也算是个大变化。倒不是怕死,只是突然少了好多年的日子,让她意识到时间不能再挥霍,更应该去做有意义的事或者喜欢的事。欣赏敌人的死状,使用强大的力量都能算一件乐事,但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呢?她好像没太想好。

思来想去她把目光转向德克萨斯。再一次相遇的德克萨斯好像少了鲜活的生命力,在拉普兰德的眼里甚至变得更加懦弱退缩。这可真不像话,她想。不管怎么说,她在乎她,短命的人总想尽快让人变得更好,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。她想要德克萨斯直面过去,告诉她过去不是你生活的阴影,更没必要因此去逃。

然而德克萨斯自始至终都没想过逃避,她也懒得去理拉普兰德的各种糟糕行径,至少在她眼里,她对过去已经全然放下了。

僵局持续到一次激烈的战斗,重装倒下的那一刻,拉普兰德替她挡下了飞过来的源石弹片,黑色的弹片把她白色的后背炸出血花,她握着刀被压在拉普兰德身下,忘了说话。

有干员复述了那天德克萨斯的情景:她抱着拉普兰德起来,眼睛里空空的,剑雨一直落一直落,把对面杀了还不够甚至开始虐尸。等到医疗干员把拉普兰德抬上担架,她就跟着人家走了,坐在房间外抽戒了好些年的烟,一根一根,满地滚落的烟头。

德克萨斯终于清楚地意识到拉普兰德在自己心里的地位,总归还算不晚。

拉普兰德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德克萨斯理所当然地还坐在门口,烟抽完了她开始发呆,一动不动像个坐椅子上的鬼。赫默拿着报告出来的时候差点被吓到,德克萨斯要求看一下报告,没有被拒绝。

“她的情况其实很难办。”黎博利女士开口,“重点不是这些弹片引发了她身上的源石生长,而是她一向拒绝治疗。”

德克萨斯忽然就走进了病房,看见白发的鲁珀咧着她熟悉的笑。她心潮翻涌,仿佛回到了那些血液如岩浆滚烫的日子,这次却不再是因为仇恨和杀意。

“拉普兰德。”

“嗯?”她总是笑的,笑着应她笑着杀人,眉眼里是收不住的轻狂,她鲜少露出生气的表情,具体说,是一次没有。

“德克萨斯,别劝我治疗,你知道我的,死在病床上不如让我死在战场上。”

“你不会死。”德克萨斯坐下来,握着她的手放在颊边,向来冷薄的目光里终于有了温度,“你会活着,跟我一起。”

“矿石病的人都活不长。”拉普兰德的表情有了变化,至少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笑。

“那就在你活着的这段日子里,好好治疗,然后,和我在一起。”

拉普兰德的表情突然凝固下来,银色的眼睛盯着德克萨斯,再不肯转动一下。

原来一个眼神,就足以心照不宣。

她们终于找回了彼此丢失的左肋。

那么以后,就这样走下去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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